《城市经济学》又变成必修课了,于是要考虑整理讲义教案,看到自己多年前写的一份日志。现在略有改动,重录于此。
准备经济学原理的课的时候发现了梁小民先生的《经济学家的婚恋与事业》(《经济学家茶座》2000年第二辑),和自己的体会颇有共鸣之处,原文并无网络版,但是我对此文颇有亲切之感,还是打字摘录了若干,并略加自己的感悟和评论:
加引号的都是梁先生原文,而非出自我的手笔:
“夫妻之间也许需要的不完全是这种思想共鸣,而是共同克服人生旅途上的艰难险阻。据说女人更有韧性,在困难面前更坚强。这种品质正式许多男人成功的关键。”1994年以博弈论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哈萨尼的成功就有赖于这种伟大的女性。
哈萨尼和他的另一半安妮是因师生的缘分而认识的(此处从略)。
1940年代,当哈萨尼处于困境时,安妮仍在学习,有许多人劝安妮和他分手。但安妮没有这样做,而是帮助哈萨尼并和他一起从匈牙利逃到了奥地利。1951年,他们结婚,到澳大利亚读学位。
“疾风知劲草,家贫见贤妻”。安妮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辛苦工作,支持丈夫继续学习。1954年,哈萨尼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在澳大利亚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但是哈萨尼不满澳大利亚的学术环境,想到美国学习,安妮坚决支持。1956年,哈萨尼和安妮在洛克菲勒基金支持下来到斯坦福大学,在阿罗指导下1958年获得博士学位。1961年,到底特律韦恩州立大学任教,1964年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这时他们才安顿下来,并有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这时安妮已经40岁了。
“尽管安妮对哈萨尼在博弈论方面的研究无从帮助,但如果没有安妮这位勇敢、坚强的女性,确实就不会有今天的哈萨尼。我佩服哈萨尼的天才和成就,但更佩服安妮的品格与奉献精神。哈萨尼‘军功章上’的那一半则是安妮的精神与物质支持”。
“我看过许多经济学家的传记后发现他们许多人(例如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中有90%以上都是)都有一个幸福的家”。
“成功经济学家的妻子大凡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事业型的,即她们与丈夫或是同学或是同事,对丈夫的显赫成就有重要贡献;另一种是贤妻良母型的,尽管她们对丈夫的事业不甚了解,但她们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家庭环境,成为丈夫丈夫成功的基础。这两种妻子都同样伟大”。
在现代经济学家中,萨缪尔森也有一个幸福的家。萨缪尔森的妻子玛丽安·克劳弗德人高马大,而萨缪尔森是个矮个。据萨缪尔森的同学,北京大学陈振汉教授回忆,当年他们经常取笑萨缪尔森“要登梯子才能与玛丽安接吻”然而这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幸福。他们共有6个孩子(其中一个是三胞胎)。玛丽安婚后相夫教子,萨缪尔森埋头于经济学研究,相得益彰。也正是这个温馨的家造成了萨缪尔森这个“最后一个经济学通才”和“当代经济学掌门人”。
——其实,这个题目中的“经济学家”也可以换成“历史学家”、“社会学家”……甚至可以笼统的称之为“学者”。之前提出“学者需要贤内助”还有点诚惶诚恐,今天读了梁小民先生的这篇文章,心里踏实了。看来真的是Great minds think alike!。历史学是没有什么诺贝尔奖的(当然据说研究经济史还是有可能去经济学领域里参评的,呵呵。),不过我所熟知的几位业内高手,远的就不说了,就我导师来说,他的家庭绝对是和谐家庭,师母也是百分百的贤妻良母。贵阳会议上,很多大牌学者都带了妻子来参会。借用一下梁先生的话,这些“妻子大凡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事业型的,即她们与丈夫或是同学或是同事,对丈夫的显赫成就有重要贡献;另一种是贤妻良母型的,尽管她们对丈夫的事业不甚了解,但她们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家庭环境,成为丈夫成功的基础。”就我而言,现在更看重后者。当然,学术夫妻也不错,一切都要靠缘分。
看来,人的成功真得是需要很多条件和机缘的,可遇而不可求。但不管怎么说幸福美满的爱情和婚姻总是人人都希望得到的。 而学者可能是总坐冷板凳的原因吧,他们的头脑其实简单(所谓的专家的最高境界据说是除了自己的领域之外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所以英文称specialist),内心却往往孤独和无助,所以更加需要温暖,需要贤内助!